啟蒙讀物：爭論是灰色的 學習之樹常青
——參加鳳凰衛(wèi)視啟蒙讀物該不該刪改節(jié)目討論的感想
和諧中國網總編、《弟子規(guī)》現代修訂者 李耀君
關于《弟子規(guī)》、《三字經》等啟蒙讀物該不該刪節(jié)或修訂的問題，近幾年來一直爭論不休。就在2011年元旦前夕，山東省教育廳下發(fā)通知，禁止向學生“不加選擇地”全文推薦《弟子規(guī)》、《三字經》、《神童詩》等，這既使這場爭論有了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又使這場爭論進一步升級。隨即，北京市教委表示，擬在全市推廣“未經刪節(jié)”的《弟子規(guī)》。一時間，支持和反對兩個省市決定的皆有之，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人們不禁在問，在同一個黨和政府的領導下，兩個省級地方教育行政部門為何竟然做出如此相反的兩個決定？我們社會的價值觀念到底怎么了？
在這一背景下，鳳凰衛(wèi)視大型談話節(jié)目——《一虎一席談》欄目于2011年1月20日，攝制了一期關于《三字經》《弟子規(guī)》等啟蒙讀物該不該刪的節(jié)目。作為《弟子規(guī)》現代版修訂者，我再次應邀參加了鳳凰衛(wèi)視的《一虎一席談》（此前曾參加過該欄目關于“山東擬建設中華文化標志城”和“繁簡漢字使用問題”兩期節(jié)目的討論）。
我是一個不太喜歡通過寫和說去議論某件事情、而更喜歡實實在在去做點具體事情的人。然而參加完這期節(jié)目，我實在有“不吐不快”的感覺，覺得不寫點東西就對不起自己作為一個中國人的良心……
在節(jié)目一開始的發(fā)言中，我表達了這樣一個觀點——
“作為鳳凰衛(wèi)視，舉辦這期討論節(jié)目很有意義；但作為我們相當一部分國人，反復為《弟子規(guī)》、《三字經》等啟蒙讀物該不該刪改而爭論不休，我認為是很可笑的，甚至是可悲的。因為，當我們在為《弟子規(guī)》、《三字經》等傳統(tǒng)文化啟蒙讀物該不該刪改爭的面紅耳赤時，日本和韓國等國家已經用我們的《弟子規(guī)》、《三字經》等中華傳統(tǒng)文化教育并統(tǒng)一了國民的思想而在我們的臨海進行軍演……”
然而，遺憾的是，我感覺到在場的專家學者和觀眾聽明白我的意思的人似乎寥寥無幾……
接下來節(jié)目的發(fā)言辯論中，對于刪改問題，支持者有之，發(fā)對者有之，真可謂棋逢對手，難決雌黃。然而，在不同層次、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人五花八門偏激異常的觀點中，竟然有個別專家學者或現場觀眾對中華傳統(tǒng)文化中的《四書》、《五經》和《弟子規(guī)》、《三字經》等斷章取義、以偏概全、徹底否定，讓人哭笑不得，幾近無語……。在“文革”已經過去30多年、孔子雕像剛剛矗立在天安門廣場的今天，某些人那“否定一切”好像告訴人們：他還被“冷凍”和“塵封”在“文革”年代。好在他們還沒有明確地對遍布世界的“孔子學院”和剛剛矗立于天安門廣場的“孔子雕像”指手劃腳……。這使我更加覺得在全民中普及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并以此統(tǒng)一國民的思想和價值觀太緊迫了……
在聽取了眾多觀點后，作為《弟子規(guī)》現代版修訂傳播者和“人文治國”理念的倡導者，由于節(jié)目時間的限制，我在最后的發(fā)言中，大致闡述了以下幾個基本觀點，今略加充實，公之于眾，愿求教于諸位朋友：
1、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有精華，也有糟粕，但精華遠遠大于糟粕。我們要把優(yōu)秀文化傳播下去。
歷代仁人志士反復強調的“弘揚中華傳統(tǒng)文化”，無疑是指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優(yōu)秀部分。從毛澤東到胡錦濤，幾代國家領導人都強調說對待傳統(tǒng)文化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固然對于哪些是精華，哪些是糟粕，見仁見智，需要認真研究，但這一指導思想是沒有問題的。因此，山東省教育廳下發(fā)通知，禁止向學生“不加選擇地”全文推薦《弟子規(guī)》、《三字經》、《神童詩》等，其思路和方法無疑是很正確的。至于在甄選操作過程中，可能會有一些點偏差，但那不是問題的關鍵，也不會影響傳統(tǒng)文化對我們的價值觀和行為的總體指導作用。
2、對《三字經》與《弟子規(guī)》不是簡單的刪節(jié)問題，而是應該與時俱進，進行修訂。
從方法上來講，知識性為主的《三字經》和倫理道德規(guī)范為主的《弟子規(guī)》等蒙學讀物是可以刪節(jié)的。但為了保證原來結構的完整性，我認為，僅僅對《三字經》和《弟子規(guī)》的刪節(jié)是不夠的，而是應該修訂。實際上，我們只要留意一下就會發(fā)現，宋代經學家、教育家孫奭在為《孝經》所作的序言中曾講過這樣的意思：說孔子當年“定《禮》《樂》”、“刪《詩》《書》”、“贊《易》道”、“修《春秋》”、“說《孝經》”等。也就是說，從方法上來講，傳統(tǒng)文化中的“《禮》《樂》”也是可以“修訂”的，《詩》《書》也是可以刪節(jié)的?？v觀歷史，一切教化社會作品的產生，其實都是一種歷史使命感和社會責任感使然。
（1）作為知識性為主的啟蒙讀物《三字經》是可以刪節(jié)和修訂的。
知識是人們對世界的認識和經驗的概括。隨著人們認識的深入，完全有可能否定原來的認識和經驗，這時候就需要修正原來的“知識”。比如，對歷史的認識，可能會因為一個考古發(fā)現，而會將人類歷史向前推進若干年；對自然的認識也是一樣，如哥白尼的“日心說”推翻了長期以來居于宗教統(tǒng)治地位的“地心說”，實現了天文學的根本變革；今天，從方法上人們又否定了“日心說”，人類對宇宙仍在探索中……。以知識性為主的《三字經》自南宋以來，已有七百多年歷史，在過去，包括章太炎在內的有識見的學者，都曾對《三字經》作過修訂和續(xù)補。我們現在流傳的《三字經》，基本上就是章太炎先生修訂續(xù)補的版本。近幾年，文化部原常務副部長高占祥還創(chuàng)作了《新三字經》。
（2）從《訓蒙文》到《弟子規(guī)》再到《人之規(guī)》——作為倫理道德規(guī)范的《弟子規(guī)》更要與時俱進。
認為不能刪節(jié)和修訂的人，是混淆了“經典論述”與“行為規(guī)范”的關系。其實，《弟子規(guī)》是行為規(guī)范，它不同于《道德經》、《論語》等哲理論著和談話記錄。也就是說，“道”是不能修訂的，“禮”是要與時俱進的。作為行為規(guī)范的《弟子規(guī)》，就像“學生守則”和“鄉(xiāng)規(guī)民約”等一樣，都要與時俱進，是能夠也應該隨時代的發(fā)展進行修訂的。其實我們知道，清康熙年間李毓秀作了《訓蒙文》后，乾隆年間賈存仁不僅進行過修訂，且將標題改為《弟子規(guī)》。時間過去了300年左右，我們不能還固守著某些過時的行為規(guī)范。
中華復興，匹夫有責。2006年以來，我在學習研究《弟子規(guī)》并給自己孩子教授時，感覺到其中有些內容帶有一定時代局限性，于是就與時俱進，反復研究和征求各方意見，對其中某些過時的理念和規(guī)范進行修訂（其中的有些改動，并不是說原來的是錯誤的或絕對是糟粕，而只能說是不太適合現在），對個別語詞進行校訂（其中的有些），形成了“現代修訂版《弟子規(guī)》”(仍保持原來的1080個字數)，數百家網站、報刊等各類媒體相繼刊載。同時，在弘揚《弟子規(guī)》的過程中，我們發(fā)現有部分人認為《弟子規(guī)》只是小孩子的讀物。其實，人人都是為人子女，人人都是為人弟子，人人都有必要學習《弟子規(guī)》。鑒于《弟子規(guī)》的名稱容易讓一些人誤認為是小孩子的讀物，加之我們的國民教育體制近一個世紀以來缺失了這門人生的“必修課”，因此，我在修訂時給其增加了一個別名——《人之規(guī)》，以便引起更多人的重視。
3、“爭論”是灰色的，“學習”之樹常青——關于學新版學舊版的問題。
我們的國人習慣于爭論——坐而論道。實際上，如上文所述，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有精華，也有糟粕，但精華遠遠大于糟粕。對于啟蒙讀物，不論新版本老版本，其精神實質是一樣的，都是教人向善，教人正確認識人生的意義，新修訂的版本只是個別地方的調整和進一步完善，因此，選擇新版本老版本并不很重要，關鍵的問題是不論新版本老版本，“您學習了嗎？”、“您教孩子學習了嗎？”“您帶動周圍人學習了嗎？”當然，在有大多數人認可的高質量的新版本的情況下，我們還是主張大家與時俱進學習新版本。
在此，順便說一下關于對學習傳統(tǒng)文化中的“學習”二字的理解。我們現在的大多數人把“學習”理解為單一的“讀書學習”，也就是單純的“學”。實際上，“學習”包含了“學”和“習”兩個環(huán)節(jié)，即“知”和“行”，或“讀書（理論）”和“實踐”?！墩撜Z》中的“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給我們很好地揭示了這一道理。因此上，當我們說“學習”中華傳統(tǒng)文化時，就包含了要“實踐”中華傳統(tǒng)文化，而不是只會背誦幾句古圣先賢的名言警句而已，更重要的是要落實在生活和工作的實踐中，使我們有一個幸福的人生、和睦的家庭、和諧的社會。
4、聯合倡導全民學習《弟子規(guī)》，提高國民道德素質，實現中華偉大復興，促進社會和諧。
（1）在數百家網站、報刊等各類媒體對我們修訂的《弟子規(guī)》相繼刊載的同時，強烈的社會責任感驅使我們把“現代修訂版《弟子規(guī)》”編印成冊,并于2009年5月以來，聯合近40家黨政機關、社團機構、愛心企事業(yè)單位和愛心人士等各界仁人志士聯合印制贈送給社會各界30余萬冊，其中向國家名譽主席宋慶齡故居捐贈2000冊，向清華附中全體師生捐贈3800冊，向中國婦女發(fā)展基金會善基金捐贈1500冊，向新疆華山中學捐贈8000冊，向陜西合陽城關小學捐贈3500冊，向廣東東漖中學捐贈1000冊，向天津未成年犯管教所捐贈500冊，向北師大國培計劃思想品德課教師培訓班、河北易縣教育局和北京關心下一代啟智特教學校和分別贈送300冊，我們也為本期節(jié)目現場近百人贈送了200冊左右……等等。我們將聯合社會各界把此項工作一直做下去。
（2）因為以《弟子規(guī)》為核心和代表的啟蒙讀物和傳統(tǒng)文化，是國民道德教育的重要教材，而道德教育又是事關家庭和睦、社會和諧、中華復興的大事，因此，“和諧中國網”聯合有關黨政機關、社團機構、愛心企事業(yè)單位和愛心人士倡議發(fā)起“全民學習《弟子規(guī)》活動”——
活動宗旨：傳播中華文化，提高國民素質；
實現民族復興，促進社會和諧。
活動口號：全民學習弟子規(guī)，家和國和天下和。
三個目標：
初期目標：全國每家一本現代修訂版《弟子規(guī)》
中期目標：全國每人一本現代修訂版《弟子規(guī)》
最高目標：讓中國倫理經典《弟子規(guī)》走向世界
工作方式：
聯合愛心機構，宣講贈送傳播；小孩帶動大人，城市帶動農村；
學校帶動企業(yè)，企業(yè)帶動社會；北京帶動全國，中國帶動世界。
（3）和諧中國網還在全國各地各級黨政機關、企事業(yè)單位、大中小學校和會議論壇等開展“道德教育巡講”，主題是《中華文化是人生幸福社會和諧的法寶——<弟子規(guī)>與當代國民道德問題和對策思考》，其中我們在大同為凱德世家房地產公司員工和業(yè)主以及大同十八學校兩天時間連續(xù)作了四場報告，每場都是上千家長和孩子，社會效益良好?！渡轿髑嗄陥蟆?011年元月19日的第18版用大半個版面進行了報道。
我們衷心希望更多的愛心機構和仁人志士與我們攜手合作弘揚現代修訂版《弟子規(guī)》（人之規(guī)），提高國民道德素質，實現中華偉大復興，促進社會更加和諧。（作者李耀君：和諧中國網總編、《弟子規(guī)》現代修訂者）
2011年元月21日夜于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