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瀚鍇
阿老先生是我國著名的老一輩藝術家,也是資深的人物畫家,杰出的美術教育家,他人好、畫好、品德更好。他是目前書畫界公認的,和藹可親重量級畫家,阿老先生早在革命戰(zhàn)爭時期,就在新四軍政治部負責宣傳工作,那時部隊每次打了勝仗都要開慶功會,阿老先生畫的毛澤東,朱德的畫像掛在慶功會的主席臺上,備受軍隊首長和廣大指戰(zhàn)員們的好評!阿老先生還經(jīng)常在前線為戰(zhàn)斗英雄畫像,曾為新四軍政治時事刊物《新華論壇》創(chuàng)作刊頭畫和插圖。
阿老先生對筆者說:“解放初期,蘇聯(lián)以及東歐很多知名藝術團體訪問中國,《人民日報》《 光明日報》《北京日報》等各大報紙都邀請我前往為這些演員畫速寫,我馬上騎著英國產(chǎn)‘鳳頭牌’自行車,趕到現(xiàn)場為演員們畫舞蹈速寫,然后回來連夜整理好給報社,第二天早晨,我的人物速寫便在全國各大報紙刊登發(fā)表。”阿老先生還對筆者說:“當時,中國最著名的人民藝術劇院、青年藝術劇院、中央實驗話劇院等在北京演出時,專門邀請我為這些演員,在演出休息途中的那一瞬間,為她們畫人物速寫,這是要有一定功底的。”
阿老先生是解放后,第一位畫毛主席像在人民畫報創(chuàng)刊號發(fā)表的畫家,他的一幅《全中國兒童熱愛毛主席》曾在全國新華書店發(fā)行,引起轟動而家喻戶曉并影響了全世界的華人華僑。談及《全中國兒童熱愛毛主席》這幅畫的初衷,阿老先生思緒萬千,向筆者談起了他當年曾多次見到毛主席、周總理等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記得有一次在中南海,毛主席親切接見全國出版行業(yè)的先進工作者,毛主席走到阿老他們跟前和他們逐一握手,并勉勵阿老他們要為中國的新聞出版事業(yè)多作貢獻,再創(chuàng)輝煌。
阿老先生回憶說:“當時毛主席與我握手時,我覺得主席的身材是那么地高大魁梧,握手時是那么地蒼勁有力,毛主席神采奕奕,幸福的臉上泛著紅光。”毛主席的這次接見,讓阿老先生記憶猶新,終生難忘,更加激發(fā)了阿老先生當時的創(chuàng)作熱情。經(jīng)過深思熟慮地進行認真思考后,阿老先生終于構思了那幅聞名全國的經(jīng)典之作《全中國兒童熱愛毛主席》,這幅作品充分顯示了:世紀偉人和幾個天真活潑的小朋友在一起的美好畫面,特別是小朋友們向偉大領袖獻花時的那種激動和愉悅溢于言表。阿老先生把這幅作品的人物表情描繪的有聲有色、和諧生動、惟妙惟肖、淋漓盡致。
早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人們就經(jīng)常會在報刊以及畫報上欣賞到阿老先生各種舞蹈人物的速寫,他的速寫造型準確,結構合理,讓人百看不厭。老先生特別善于把握舞蹈動作中的一點一滴,在繪畫中通常運用藝術的處理和再創(chuàng)作的形式,使欣賞者與其產(chǎn)生情不自禁的共鳴。他筆下的舞蹈人物,形神兼?zhèn)?,耐人尋味。周恩來總理曾對阿老先生說過:“你的舞蹈速寫人物,比真人還要美??!你要繼續(xù)努力,為祖國的藝術事業(yè)多做貢獻。”這是一代偉人對老先生作品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贊揚。
除舞蹈速寫外,老先生的年畫、插圖、書籍、裝幀、設計等也頗有影響。小說《獄中》《小城春秋》及革命回憶錄《跟隨毛主席長征》等插圖都給人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老先生還對筆者講述了他名字的由來,因為當時在解放區(qū)老憲洪這個“憲”字很難認識,特別是在發(fā)表作品的時候,編輯部里的編輯都認為這個名字太復雜,社會各界人士也都感覺到這個名字很好奇,都問我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建議我最好另改一個名字,當時也有一些朋友稱我阿老,所以我就對他們說,以后就叫我“阿老”吧!從此之后,“阿老”這個名字在社會上就流傳開了。
阿老先生原名老憲洪,一九二0年出生于廣東順德,早年先后就讀于廣州市立第二小學,廣州嶺南中學、華昌中學,自幼酷愛繪畫,每看戲劇或電影,總會把劇中印象最深刻的人物默畫下來。1938年阿老高中畢業(yè)后,即赴香港任中學美術教員,1939年入上海之江大學教育系,1942年參加新四軍,1944年任新四軍政治部宣傳部干部,1946年調(diào)任山東新華書店編輯部任美術組長,1951年任人民美術出版社創(chuàng)作室副主任。1956年赴德意志民主共和國考察,1953年起任北京師范藝術學院裝幀系副教授兼系主任,1978年任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副院長,教授等職務。
其實1972年,老先生才真正地拿起毛筆作畫,準確地說:是真正開始研習國畫,通過幾十年的不懈努力和認真探索,老先生給人們展示了他精心創(chuàng)作的優(yōu)秀作品,如《彝族舞》《傣族舞》《拉薩舞》《花鼓燈舞》《西雙版納風情舞》等。他不僅潛心研究徐悲鴻、羅丹米開朗、基羅達芬奇等藝術大師的人物速寫,還勤于實踐,刻苦磨練。尤其是他筆下的人物舞姿,長長的辮子,額頭上面的美人痣以及肌膚、體形、首飾、服飾等都是任何畫家無可替代的。老先生不僅對國內(nèi)的舞蹈人物速寫有相當高的造詣,而且對印度的《拍球舞》、緬甸的《雙人舞》、日本的《烈馬舞》、以及《南亞舞》、《墨西哥舞》《南斯拉夫林得諾舞》等若干種中外民族舞蹈的描繪,都給人們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
談及老先生在舞蹈繪畫中所取得的成就,他謙虛地說:“這些創(chuàng)作都來自生活,源于對舞蹈的熱愛和幾十年畫舞蹈速寫的基礎。”老先生認為,他的秘訣是不會在創(chuàng)作中投機取巧,而是盡量把藝術之美表現(xiàn)的非常出色,也就是更充分一些,這就是老先生創(chuàng)作繪畫的秘訣。他還認為,繪畫創(chuàng)作和其它學問一樣,沒有捷徑可循,要畫的既快又好,必須經(jīng)歷一個勤學苦練的過程,好的要從差的開始,快的要從慢的入手,師古而不泥古,多畫就能熟,熟能生巧,巧能升華,人物速寫雖說簡單,但想把它畫好卻很難做到。筆者曾有幸多次親眼目睹老先生現(xiàn)場作畫,他首先胸有成竹,鎮(zhèn)靜若定,然后筆筆用功,主次分明,在作品表現(xiàn)旋律上有著相當高的藝術境界。最后,我們衷心地祝愿:德藝雙馨的阿老先生幸福美滿、健康長壽!(作者劉瀚鍇系和諧中國網(wǎng)書畫院副院長)